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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年“红学”演变中的情结

作者:梁归智 @ 2005-11-13

二百年“红学”演变中的情结 梁归智 光明日报 2005年   胡适虽然写了“五四”后第一个白话诗集《尝试集》,但本质上却不是一个诗人。周汝昌却是一个地道的诗人 型学者。胡适和周汝昌在学与诗上的“分”与“合”之悖论逻辑,其实一直贯穿着此前此后二百年的红学演变,几 乎有关红学的一切纠纷、争论、矛盾,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话,都是这个情结在起作用。   周汝昌与胡适的关系,可以说也就是近百年红学发展史诸种纷纭纠缠的一个缩影。而《我与胡适先生》正提 供了观照这种纷纭纠缠的一面镜子,一面红学的“风月宝镜”。   胡适于1921年发表《〈红楼梦〉考证》,取代蔡元培为代表的“索隐派”旧红学而创立“自传说”新红学, 胡适也横空出世,成为一代红学宗师。但在此后30余年,自俞平伯1923年发表《〈红楼梦〉辨》之后,新红学实 际上即有些陷于停滞,并没有太多新的进展。索隐派的著作又出了两三种,其实仍然占领着红学的少半壁江山。   这一局面从根本上改观,在于一件事情,即周汝昌受胡适的鼓励和影响,写出了《〈红楼梦〉新证》。新红 学乃胡适、俞平伯开山,周汝昌集大成,这已经是老生常谈。   胡适是周汝昌的“恩师”,但周汝昌后来谈及与胡适的关系时,一方面对胡适当年对自己的无私、热情帮助 始终表示感谢,铭记终身,另一方面又多次申述自己与胡适学术立场的分歧,甚至似有“怨”言。而在“红学 界”,有的人仍然在批判周汝昌“中了胡适的毒”且“不知悔改”,又有人责备周汝昌对胡适“人为地抹上许多 污点”,似有“忘恩负义”之嫌。   这一切,岂不是一个万花筒?让人对红学愈增加了恍惚迷离、莫名其妙之感。其实,“理路”正深隐在这些 万花筒的斑驳变幻之中。理路何在?———就是“诗与学的‘分’与‘合’。   胡适除了是新红学的开山祖师之外,更是提倡白话文、新文学,反对文言文、旧文学之“五四新文化运动” 的先锋和大将,他在中国文化思想史上的地位、他对中华文化之命运走向所起的“积极”和“消极”作用,本身 就是一个有争议的课题。要评价胡适对红学发展的贡献与缺欠,其实是不能单论红学本身的,而必须对胡适这个 “全人”作全方位的观照。   胡适的贡献是“学”,而他的缺欠是“诗”。   此话怎讲?   西方文化是科学型的文化,中华文化是艺术型的文化。“五四”新文化运动不就是引进了“赛先生和德先 生”吗?胡适对《红楼梦》版本和作者作考证,始终标榜的是“科学方法”,他对《红楼梦》文本本身其实不大 感兴趣,也没有深度研究的实力。从根本上说,胡适是以西方文化为本位的,正如《我与胡适先生》前序季羡林 先生所撰《站在胡适先生的墓前》中所说:“在他的心目中,世界上最好的政治就是美国政治,世界上最民主的 国家就是美国。这同他的个人经历和哲学信念有关。他们实验主义者不主张设什么‘终极真理’。”   胡适对中华传统文化是评价不高的。他对台北故宫博物院主任委员孔德成说过:“中国的音乐、建筑、美 术、雕刻在世界文化史上也没有地位。3000年前,商的雕刻也不怎么样。美术上,近年来都是模仿。文学上虽人 才辈出,但古人路走错了,杜甫也只是会‘对对子’,少佳作啊!”1929年,胡适发表《中国今日的文化冲 突》,主张“全盘西化。一心一意走上世界化的路”。胡适作中国古代文化典籍的整理与考证,其目的和宗旨 是:“整理国故,只是要还他一个本来面目,只是直叙事实而已,使人明了古文化不过如此。粪土与香土皆是事 实,皆在被整理之列。”(朱洪《胡适大传》)   曹雪芹的《红楼梦》,却是中华传统文化所孕育的一粒最灿烂的明珠,是中华文化的“百科全书”和“一条 主脉”,诗化和艺术化是其灵魂和核心。所以,胡适作为新红学的开山祖师,就成了一种悖论。他既在版本和作 者的考证方面荜路蓝缕,功勋卓著,又对曹雪芹其人和《红楼梦》其书认识偏颇,自我表白“差不多没有说过一 句赞颂《红楼梦》文学价值的话”,认为曹雪芹不过是一个“满洲新旧王孙与汉军纨绔子弟的文人”。   历史因缘际会,胡适助引周汝昌走上了红学研究之路,但从一开始,就产生了周汝昌和胡适的文化认同分 歧。因为周汝昌正和胡适相反,是一个对中华传统文化衷心崇拜的人,他就读于燕京大学西语系,却得出汉字语 言高于英语等西方语言的结论。他浸淫沉溺于传统的诗词、书法、琴箫、戏曲、禅宗、园林、古董、梅花大鼓、 民间工艺……之中,痴迷不改,终生不衰,立志要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大真大善大美……因此,他把曹雪芹奉为 天人,对曹雪芹原著《红楼梦》赞不绝口,相关联的就是对后四十回续书深恶痛绝,认为它篡变歪曲了曹雪芹原 著的真思想和真艺术。故而也对胡适居然于此缺少感觉、推广程乙本《红楼梦》深为埋怨,后来屡加批评,并旁 及胡适提倡白话文的功过。   胡适虽然写了“五四”后第一个白话诗集《尝试集》,本质上却不是一个诗人,他对中华诗文化的宁馨儿曹 雪芹和《红楼梦》太缺乏“理解的同情”。周汝昌却是一个地道的诗人型学者,而且是中华传统型诗人。加上其 他条件,周汝昌进入曹雪芹的精神世界,一生都在感悟、体会、阐释着《红楼梦》的灵魂、精义。周汝昌实际上 开创了不同于胡适、俞平伯的“新红学”之另一种新中国的“新红学”。   要懂得《我与胡适先生》一书之内涵,就必须把握胡适和周汝昌在学与诗上的这种“分”与“合”之悖论逻 辑。以胡适和周汝昌为节点,其实一直贯穿着此前此后二百年的红学演变,几乎有关红学的一切纠纷、争论、矛 盾,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话,都是这个情结在起作用。   《我与胡适先生》以周汝昌和胡适的通信为基本内容,延伸到此后红学发展各阶段中的种种事象,如《〈红 楼梦〉新证》在文革中被印大字本供毛主席阅读等。周汝昌为此书作副标题“几番红史波澜,一段传奇故事”, 正说明此书其实是一本别开生面的某一角度的微型“中国红学发展史”。其中个别章节也有“牢骚”和“芒 刺”,或可看作“性情中人”的某些特点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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